”

　　凱恩也想起來了，“對，是因為不寫管住就招不到人。”

　　“？”劉易真有點生氣了，把門全部推開走了進來，“那你們這算什麼？欺詐招聘？”

　　莫尼也起身。

　　劉易真比她高了不少，卻發現自己在氣場上完全壓不住莫尼。

　　莫尼長的非常漂亮，有著劉易真沒有的渾然天成的氣質，“既然招聘條件里寫了，我們肯定會有解決辦法，這棟樓，我是不建議住的，對身體不太好，你可以在附近找其他住所，或者市中心哪里都可以，只要你不覺得通勤麻煩，我們都可以給報銷住宿費。”

　　劉易真一愣，小聲道，“市中心……就算是只租個主臥，2000多也下不來。”

　　莫尼說，“那就2000多，到時候憑借租賃合同進行報銷。”

　　反正又不是我出錢。

　　劉易真態度又軟了下來，笑的很自然，“抱歉，剛才是我唐突了，等你們的消息。”

　　這次是真的離開了。

　　凱恩問傅澤，“傅總，那麼多人你都看不上？這些人可就馬上要找別的工作了。”

　　“那你還不去追。”傅澤簡直是從牙縫里說出來的這句話。

　　“你不是說人家不是……誒？”凱恩終于看到桌面上那張單獨被拿出來的簡歷，尷尬的笑了笑，“傅總記性好，其實我也認出那個小子了，只不過快遞才剛到，我現在就給他送下去。”

　　“誰讓你去給他送快遞了？”傅澤喊住他，敲敲桌面，“把那小子喊回來面試。”

　　凱恩一愣，“啊？”

　　莫尼也愣了，提醒道，“傅總，他抽煙。”

　　傅澤裝模作樣又咳嗽一聲，“我知道，不沒當著我面抽嗎？我覺得他還行。”

　　“……總覺得那小子脾氣不太好，”可凱恩直覺向來不準，“確定嗎，我可喊他回來了。

”

　　林卡沒坐電梯，而是從安全通道走下去的，隨手一摸口袋，竟然有洗衣機洗完衣服殘留的半根煙。

　　被水泡過了，不再完整，皺皺巴巴像是沒死透的樹根。

　　但他有打火機。

　　外面天太冷，林卡半天暖不過來，站在一樓消防通道的窗戶那兒抽了半根煙。

　　到蝙蝠大廳門口的時候，凱恩正站在那兒眺望遠方，像是一堵墻。

　　透過他的背影，林卡感受到有如老父親一般追悔莫及的滄桑情懷。

　　但林卡只看了他一眼，徑直走出了這棟樓。

　　雪終于停了，路不好走，走了很久，白色鞋面陰出一片濕灰色，才到路邊斑馬線那。

　　“誒，這不就是他嗎，”凱恩眼神不太行的樣子，追了上來，“林卡是吧？你還沒走呢，回來面試吧！我們傅總喊你。”

　　林卡嚇一跳，聲音怎麼這麼近？

　　一轉身，凱恩竟然已經到他身后了。

　　從剛才路過凱恩，到現在，他走了至少有五十米的距離，這家伙是怎麼在悄無聲息之間就過來的？五十米短跑健將？

　　還是一直跟著他，卻沒出聲？

　　無論是那種情形，這公司都挺有病的。

　　“喊我回去？”綠燈馬上就要結束了，林卡抬腳就要走，嘴里嘟囔道，“我好像不太適合你們的職位，我還抽煙呢。”

　　“是不是適合，得我們傅總說了算，他讓我喊你回去，你就得跟我走一趟。”凱恩如實道。

　　林卡不解，回頭看著這個長得巍峨又高聳的男人，“適不適合得是雙方說了算，萬一你們一些周扒皮的條件讓我不如意呢？”

　　“會讓你如意的，”凱恩看著林卡的眼睛，“如果你能留下，可以隨便提一些意見，你們大學生不都缺錢嗎，你可以讓老板再給你多加些錢。

”

　　“還能加？？”林卡眼睛亮了。

　　其實已經給的夠多了，他也不是真不想去，不過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因為抽煙被淘汰了，便安慰自己說這兒不是什麼好地方。

　　林卡能屈能伸，特別能屈。

　　凱恩也是真的不想再打傘，態度又誠懇十分，“我們老板平易近人，事兒也不多，只是對體味的要求比較嚴格。”

　　林卡驚呼：“對體位還有要求？會不會有些超出職責范圍之外了？這得加錢吧？”

　　什麼老板啊，要求這麼高？

　　有你們副總帥嗎？

　　那副總是病懨懨的呼吸著，看起來體位不太多的樣子。

　　凱恩一愣，“很難接受嗎，他挺愛干凈的，就是有……有過敏性鼻炎，比一般人的鼻子都挑剔一些，容易感染或者過敏什麼的，就是這樣。”

　　“抱歉抱歉，”林卡覺得自己好荒唐，可能和那副總夢里做多了，說話已經不從腦子過了，“我說的就是體味……這麼敏感，那你們老板確實挺痛苦，那我回去再面試一下吧。”

　　凱恩把人帶回來。

　　林卡搬了塑料凳，坐在傅澤桌前，一臉正色道，“副總……傅總？”

　　林卡一眼看到桌子上的名片，傅澤。

　　他媽的。

　　原來這人就是大老板。

　　怎麼著都不虧。

　　林卡覺得這樓也不是那麼可怕了，“剛才您面試的時候我提前出局了，不知道要面什麼，您重新問吧。”

　　傅澤也不知道面什麼，面無表情的問他，“那你對薪資還滿意嗎？”

　　林卡愣了。

　　不滿意怎麼會來這麼嚇人的地方呢。

　　不滿意怎麼會跟著你們三個莫名其妙的人共處一室呢。

　　不就是薪資太滿意了。

　　他們到底知不知道說要給自己多少錢。

　　傅澤以為林卡不太想來，拉開抽屜，拿出一沓百元大鈔，“這些先當你的活動經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