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沒吃過。”曾白楚吃飯很快,解決了炒飯放下筷子,“剛入幫那陣子才做。那時他還沒跟我。”
“這樣啊。”謝一北了然地點點頭,又嘴賤地調笑了句:“那我這病,生得可真值。”
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曾白楚的話似是意有所指:“你還想再來一次?”
謝一北從沒想到這寡言少語的人還會說這種話,一驚之下嗆了一下,差點把嘴里的食物都噴出來,臉上也轟的一下感覺有點發燙。雖然他在曾白楚面前一向多少有點油嘴滑舌沒臉沒皮,沒想到有一天也會被這冷冷淡淡慣了的人突然冒出的一句話堵得無言以對,趕緊低下頭老老實實吃東西,不敢抬頭再看他。卻忍不住暗暗腹誹。
真是個……悶騷男!
曾白楚吃完飯就又回了臥室。喝完了那一小碗粥,謝一北把碗筷扔進了水池用溫水泡著,留著明天再刷。在家里晃悠一圈無事可做,頭又暈暈乎乎地不想看電視更不想看書,謝一北自己翻出來退燒藥又吃了一次,回屋決定在床上繼續頹廢下去。
這一次卻翻來覆去了好久都沒有睡著,睡了一天一夜捂了一身汗,再睡要成豬了。謝一北爬起來簡單地沖了個澡,狠了狠心,抱著被子又跑去敲了曾白楚的門。
“我睡不著。”
“……嗯。”
“房間好冷,很不舒服。”
“嗯。”
“我跟你睡,行不行?”
“……”
曾白楚的規矩是從來不與人同床而睡的。除了和謝一北的第一次在賓館是他中了藥不清醒之外,與床伴從來都是下了床之后各睡各的。但看著謝一北一臉期望地看著他,竟然也猶豫了一下。
以前的床伴都知道規矩,從來不敢提這樣的要求。也就謝一北不知為何不曉得怕他,總是有事沒事往他身邊湊。明明也是個男人,這副穿著睡衣亂著頭發抱著枕頭被子的樣子看起來有點可憐兮兮的,竟也有幾分可愛,卻沒有絲毫女氣,不惹他反感。
就這麼猶豫的一個瞬間,謝一北已經自顧自地當做他已經默許了,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笑臉,大步走進來把被子往床上擺。
曾白楚看著那個笑臉,本來已經到了嘴邊的拒絕的話也就沒有說出口。
算了,反正本來就是無所謂的事。
一夜無夢。
謝一北咬牙切齒,捶胸頓足,欲哭無淚。
好不容易爬上了曾白楚的床,他居然睡!過!去!了!
昨天晚上他占了一小半的床,縮在自己的被筒里等曾白楚。等著等著他還沒來,謝一北起了些小心思,干脆大著膽子鉆進了他的被筒。
就算是幫他暖被窩好了——雖然屋里暖氣很足。
謝一北把大半張臉埋進被子,只露出了一雙眼睛在外面,看著那人坐在軟軟的老板椅上還挺直了背的背影。看著看著,看著看著,看著看著,他就——睡著了。
早上被手機設定好的鬧鐘叫醒時,旁邊已經是空空如也了。只有被窩里淡淡的余溫和席夢思微微凹陷下去的痕跡證明昨晚那人真的是睡在他旁邊的。
謝一北黑著臉起床,帶著點怨氣做著早飯。燒也好得差不多了,開始自怨自艾個沒完沒了,暗嘆自己太沒用。可一想到以后說不定一直能和他睡在一起,想著想著嘴角又忍不住往上翹。
隨著煎雞蛋的刺啦刺啦的油炸聲,微波爐熱好面包片的叮咚聲,他的表情如同萬花筒般變來變去,嘴角一會兒往上勾一會兒往下撇,頗是精彩,只可惜無人觀賞。
聽到了鑰匙開門的聲音,謝一北從廚房探出了頭。
“又晨跑去了?”
“嗯。”
“吃過早飯了沒?”
“沒。”
想到了上次那只能被塞進冰箱的一桌子早餐,謝一北呵呵地想笑,又抿了抿唇努力收住那開心得有點放肆的表情。
“正好,這次做的還是兩人份,一起吃吧。”
“你是不是每天早上都跑步啊?”謝一北嘴里咬著一片面包,含糊不清道。起得有點晚了,再不吃快點要遲到了。
“嗯。”
曾白楚倒是吃得不緊不慢斯斯文文的。
“你都是去哪跑,小區里,還是桂花公園?”
“環城路。”
好吧,環城路,他可真能跑。1000米向來是勉強及格的謝一北暗暗咋舌。
睡覺還是曾白楚?一邊啃著面包,謝一北一邊在心里糾結。痛苦地權衡了半天,他還是下了決心開口:“那,下次再跑的時候把我叫起來帶我一起跑,行不行?”
瞥了謝一北那小身板一眼,曾白楚干脆地道:“好。”
謝一北一喜,這人比自己想象中好講話太多了。這麼說他以后也還會來,還會一起睡啰?
沒想到曾白楚接著說了一句:“你體力確實太差了,需要鍛煉。”
……其實他也沒說什麼,對吧對吧。只是你自己想歪了而已啊。
所以丟人的臉紅趕緊特麼的褪下去啊!!!
謝一北在心里咆哮。
25 ☪ 第二十五章
◎也許這麼久以來的平淡和寂寞,只是為了儲存足夠的溫柔。◎
第二十五章
謝一北剛一到醫院就被許方曉給揪到了一邊,語氣有點怒氣沖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