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娜娜:這個樓主,是你吧?
凌頌:……你怎麼知道?
姚娜娜:直覺。
女人的直覺真可怕。
凌頌:你也信她們說的那些鬼話嗎?我和溫元初真的真的是清白的。
姚娜娜:你……算了。
凌頌:?
什麼意思?
幾分鐘后,凌頌發現自己被拖進了一個群里。
里頭只有三個人,他、姚娜娜、林秋怡。
凌頌:???你倆認識?
林秋怡:當然認識啦,我倆姐們。
凌頌:你倆姐們你倆還都暗戀溫元初?你還趁著姚娜娜不在給溫元初表白?
半分鐘的沉默后。
林秋怡:你說你這人,怎麼就這麼欠得慌呢,她跟溫元初又沒成,我還不能試試啊?
姚娜娜:呵。
凌頌無言以對,搞不懂你們女人。
凌頌:你們把我拉一個群里做什麼?
姚娜娜:@林秋怡?他說他和溫元初是清白的,你信嗎?
林秋怡:閨女,嫁都嫁了,就不要掙扎了。
凌頌: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
姚娜娜:傻樣。
林秋怡:閨女太天真無知,媽媽操碎了心。
林秋怡:老母親迎風流淚.jpg
凌頌沒再理她們。
敲門聲響起,他趕緊把手機收了,正經端坐,清了清嗓子。
“進來。”
來的人卻是凌頡。
凌頌心神一松。
凌頡過來,順手翻了翻他的書:“元初今天還沒來啊?”
凌頌看一眼對面樓的房間,再看看手表:“應該快了吧。”
凌頡試探問他:“一直麻煩元初這麼幫你補課,耽誤他自己學習,長久下去也不是辦法,要不我到外面給你請補習班的老師來上課算了?”
凌頌想也沒想直接拒絕:“我不要跟別人上課,溫元初講的我聽得懂,別人講的我聽不懂。”
“……你試都沒試過,怎麼知道聽不懂?”
“我不要。”
跟著溫元初上課,好歹還能耍耍嘴皮子逗個樂子,換成陌生人,每天這麼補課,那真是生不如死。
他才不要。
“你真好意思,他天天給你補課,回去還要寫作業,那得寫到幾點?”
凌頌理直氣壯:“他白天在學校就差不多寫完了,就算還剩一點,我做題的時候他也可以寫,有什麼關系。”
凌頡還想說,凌頌擺擺手打斷他:“哥,你操心什麼啊?你不會真信了學校里那些亂七八糟的傳言,覺得我跟他亂搞男男關系吧?”
凌頡:“……”
凌頌臉不紅心不跳:“怎麼可能,那都是女生們胡亂說著玩的。”
凌頡沒話說了。
“……行吧,你自己好自為之,你自己無所謂,別壞了人元初的名聲。”
“知道啦。”
凌頡下樓時,正碰到溫元初上來。
溫元初跟他打招呼。
凌頡停住腳步,遲疑問:“元初,每天給小頌這麼補課,會不會很麻煩你?如果你時間安排不過來,一定要直說,我們再想別的辦法就是。”
溫元初不在意道:“不會,沒什麼問題。”
凌頡嘆氣:“小頌那個人你也知道的,十七八歲了還跟長不大似的,任性得厲害,……他要是做了什麼出格的事情,你,別跟他計較,也別太放在心上。”
聽出凌頡話語中的欲言又止,但溫元初沒多解釋:“我知道,您放心。”
溫元初進門,到書桌邊坐下。
凌頌看他一眼,又轉開視線,心里一陣別扭。
溫元初似有所覺,問他:“你怎麼了?”
“沒啊。”
凌頌沒好意思說。
雖然他在他哥面前義正言辭地撇清了和溫元初的關系,但他確實被貼吧里那些胡言亂語影響了。
一看到溫元初,就開始想那些不著邊的事情。
比如那些人說的,他們孤男寡男夜夜單獨補課,總要發生點什麼不該發生的事情。
咳——
溫元初并不知道他在胡思亂想些什麼,拿出教材,淡聲提醒他:“別走神。”
“……噢。”
切。
這人分明一點情趣沒有,果然是那些女生想太多。
一小時后。
溫元初讓凌頌歇息十分鐘再繼續。
順便告訴他,等期中考試后,要把化學課也給他加上。
凌頌垮了臉:“考一次試加一門課嗎?”
“嗯,以后晚上還是一小時數學,一小時英語,物理和化學隔天上一小時。”
凌頌的腦袋抵到桌面上,沒力氣再說話。
哪有什麼風花雪月,只有溫元初對他全方位的精神折磨罷了。
“凌頌。”
凌頌有氣無力地抬眼,下巴依舊擱在桌子上:“干嘛?”
“坐起來。”
“我不。”
需要親親才能起來。
腦子里一瞬間閃過先前在貼吧看到的段子,凌頌自己先嚇了一跳。
他驚得一個沒坐穩,椅子直接往后栽去。
最后以極其不雅的姿勢摔倒在地,什麼形象都沒了。
幸虧地上鋪的是地毯,沒摔出個好歹來。
凌頌躺地上唉唉叫。
溫元初上前扶住他:“你怎麼回事?你到底在想什麼?”
“哪有,我什麼都沒想。”
凌頌漲紅了臉,堅決不承認自己在想的那些有的沒的。
溫元初扶他起來,凌頌嗷了一聲,說:“腳、腳,我腳疼。”
溫元初蹲下,拉起他褲腿看了看,果然他左腳腳踝又扭到了。
溫元初的手指戳上去,凌頌疼得不停吸氣,用力拍開他的手:“不許動。”
溫元初皺眉問:“那天校醫開的噴劑呢?”
“……床頭柜子里。”
溫元初拿來噴劑,幫他噴藥再小心翼翼地揉按開
凌頌哼哼唧唧。
一開始有些痛,藥效起來后冰冰涼涼的就還挺舒服。
他享受地瞇起眼,心神放松下來:“小元子,再給朕多揉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