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一鳴自找了沒趣,狠狠剜了他倆一眼,氣呼呼地走了。
凌頌湊近溫元初身邊,小聲問:“那個姜一鳴,他是不是跟你有仇啊?我怎麼感覺他一直針對你?連帶著我也被他針對上了?”
溫元初沒解釋:“他說什麼做什麼,你都別理他。”
……有古怪。
課間,趁著溫元初被老師叫走,凌頌伸手戳了戳張揚的后背。
“你知不知道那個姜一鳴跟溫元初有什麼過節?他干嘛總在溫元初面前怪里怪氣的?”
張揚干笑:“溫元初他自己沒跟你說?”
“沒啊。”
張揚壓低聲音:“姜一鳴那廝是托關系進的學校,仗著家里有幾個錢,在學校里橫行霸道,大概是看不慣溫元初長得帥成績好女生們都喜歡,想滅他威風,之前有一回帶人在校外圍堵他,結果一伙人被他一個干趴下了。”
……竟有這事?
不過上回溫元初一個人放倒紅毛他們三個,也沒廢什麼力氣倒是。
“而且聽說姜一鳴喜歡三班的姚娜娜,那女生和溫元初走得挺近的,你以前還天天說人女生長得還沒你好看,溫元初瞎了眼呢。”
凌頌:“……”
你莫不是在誆朕?
張揚還要再說,余光看到從教室后門回來的溫元初,趕緊閉嘴轉回身去。
凌頌的心思卻回不來了。
姚娜娜又是誰?怎麼從沒聽溫元初提過?
這人看起來悶,惹得情債還不少嘛。
嘖。
之后又是兩天月考。
進考場之前,溫元初提醒凌頌:“作文不要再寫策論了,盡量按標準議論文格式寫,可以多些引經據典,數學和英語有看得懂的就寫,能拿一點分數都行,不用太有壓力。
”
“你好似比我還緊張些。”
凌頌看著他笑:“元初爸爸放心,不會讓你丟臉的,這次肯定能上兩位數。”
溫元初點頭:“加油。”
凌頌心情放松地走進考場。
因為上次月考總分沒過百,他這回是在最后一個考場,且位置在倒數。
他一坐下,就有人轉頭大咧咧地跟他說話:“你是凌頌?”
凌頌抬眼,面前是個長得挺標致的男生,正笑吟吟地盯著他。
“你哪位?”
“我叫夏朗星,八班的,你記得我的名字就行。”
“不記得。”
凌頌丟出這三個字,低了頭削鉛筆。
是個人就想要朕記住名字?莫名其妙。
對方的唇角更加上揚:“凌頌你很有意思啊,我對你挺感興趣的,我能追你嗎?”
凌頌皺眉:“我,男的。”
“我知道,我沒當你女的。”
“你離我遠點,再說這種話我告老師。”
夏朗星:“……”
打鈴聲響后,凌頌拿到卷子,開始奮筆疾書。
語文題他做起來比上回更得心應手,這回怎麼也得拿個至少九十分。
兩天轉眼過去。
考完最后一門,凌頌神清氣爽地交卷離開教室。
夏朗星追出來:“凌頌,加個微信行嗎?”
凌頌冷漠臉:“沒帶手機。”
夏朗星笑著抱臂:“拒絕得這麼直接啊?我長得不丑吧?”
“丑。”
凌頌半點面子不給:“沒我好看的人不許追我。”
夏朗星還想說什麼,溫元初已出現在走廊盡頭。
凌頌屁顛顛跑過去,眉開眼笑:“溫元初我跟你說,我這次數學說不定能上二十分。”
溫元初點點頭:“上了二十分,請你吃冰淇淋,但只能點一份雙球。”
“你不要這麼小氣嘛……”
倆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一起走下去。
等他們走出樓道,站在二樓走廊的夏朗星又喊了一聲:“凌頌。
”
凌頌沒理人,溫元初抬頭看去,目光暗含警告。
夏朗星挑釁地回視。
溫元初也沒再搭理他。
凌家的司機今天請了假,凌頡公司有事走不開,凌頌沒讓其他人來接,他和溫元初一起走回去。
溫元初推著車,凌頌晃悠悠地跟在身邊,手里握著杯奶茶。
溫元初問:“你要不要坐上來?我載你回去?”
“不用了,走走。”
回去了還得繼續上課做題,還不如走慢點。
溫元初又問:“剛才,那個人跟你說了什麼?”
凌頌“哦”了一聲:“就一神經病,說什麼要追我,切,我才看不上他,丑。”
自命風流,這種人前輩子他見多了。
“你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的吧?”
凌頌:“什麼?”
溫元初沉聲提醒他:“不許早戀。”
凌頌噎了一瞬:“我,男的,喜歡女的。”
溫元初轉開眼:“你記得就行。”
你這人管得還真寬。
凌頌腹誹一陣,但沒膽子說出來。
溫元初跨坐上車,沖凌頌示意:“上來。”
“我不。”
“今天剛考完試,晚上給你放假。”
凌頌立馬一屁股坐上去。
溫元初刻意放緩速度,凌頌攥著他衣裳,隨口說:“我覺得,我根本不用學騎車,坐你這車也挺好。”
“……這就不怕被人笑話嗎?”
“都是刁民,不理他們。”
溫元初:“在你眼里誰不是刁民?”
“你就不是唄。”
他上輩子最怕的就是攝政王,哪怕溫元初脾氣好得多了,對著同一張臉,他都不敢太過放肆。
更別提罵他刁民了。
換個別的除他爸媽哥以外的人這麼管他試試?
到家后凌頌從車上跳下,跟溫元初道謝。
溫元初提醒他:“晚上早點睡,從明天起每天早半個小時起床。”
凌頌:“干嘛?”
“我帶你晨跑。
”
“我不……”
“不能拒絕,你報了五千米長跑,貿然去參加肯定堅持不下來,還容易有危險,從明天開始堅持鍛煉,到運動會那天應該會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