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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狼時刻》第57章

  “嗷嗚。”郎靖風溫柔地叫了一聲,小心翼翼地湊近,用濕潤的小黑鼻子碰碰白阮的鼻尖。

  白阮僵硬著,卻沒躲,鼻尖上微涼的一觸如蜻蜓點水般激起層層漣漪,從心窩開始,一浪一浪輕柔和緩地向外擴散,讓白阮全身上下皆是一陣陣被水波撫弄過的酥癢……他有點兒臉紅了。

  “你……這也太……”白阮唇瓣發顫,他察覺到自己臉紅了,而臉紅本身又作為一個羞恥的誘因導致了更加強烈的臉紅,白阮面皮越來越熱,熱得他想捂臉。

  郎靖風似乎怕嚇到白阮,碰了一下鼻尖便迅速縮回去坐好,緊接著,他昂起頭,抻長脖子,小聲叫道:“嗷嗚,嗷嗷,嗚——”

  “你想說什麼,先變回來再說。”白阮紅著臉輕聲道。

  郎靖風搖搖頭,又別扭地嗷嗚了好幾下,才終于憋出一聲:“嗚……汪!”

  白阮的表情與心情皆復雜得難以言喻。

  成功掌握了一門外語發音的郎靖風樂顛顛地站起來,一邊沖白阮狂搖尾巴一邊歡快地叫道:“嗚——汪!汪汪汪!”

  竟是為愛當狗。

  白阮咬著嘴唇,既溫暖又難過,既感動又內疚,先是被郎靖風逗得想笑,緊接著卻又一陣鼻酸,心里鼓蕩著一股說不出的感覺,可這感覺沒多一會兒就被為人師表的道德感厲聲喝退,小動物一樣在角落四肢蜷縮……諸多矛盾如亂麻般在白阮腦中飛速纏結成一坨死疙瘩,讓他手足無措,有口難言。

  郎靖風在白阮面前撒了會兒歡,身形一晃,變回人形。

  “變回來了?你先穿一下衣服……”白阮小聲說著,光速轉移視線,只看到了兩道線條清厲的鎖骨。

  郎靖風雖不知羞,但也覺得光著屁股調情未免像個變態,于是從善如流以最快速度穿上衣服,隨即大步走到白阮身前,含笑逗弄著白阮道:“白老師,今天開始我就是哈士奇,你對哈士奇沒陰影吧?”

  白阮面紅耳赤地搖搖頭,心疼道:“你的牙,以后就那樣了嗎?”

  “就那樣了。”郎靖風緩緩貼近白阮,讓兩人額頭相抵,一只手臂悄然向白阮的腰部進發,虛虛地環了過去,輕聲道,“反正我又不用上深山老林里打獵去……我有拳頭,這輩子也夠保護你了。”

  白阮攥緊拳頭,道:“那個,我也有,不用你。”

  郎靖風嗤地笑了:“行,那互相保護。”

  總歸是話里話外地把兩人往一起扯。

  “以后你還怕我嗎?”郎靖風不動聲色地收緊環在白阮腰上的手臂,腳也朝白阮挪了些,白阮整個人都在不知不覺間被他摟進懷里了。

  白阮堅定搖頭:“不怕。”

  別說他是真的不怕了,就算是還有些殘存的怕,面對郎靖風這樣的犧牲他也不可能承認自己還在怕。

  “那你,”郎靖風用鼻尖輕蹭白阮的鼻尖,由于白阮的配合,從黑化惡狼退化回純情奶狗,語帶笑意地低聲撒著嬌,“讓我親一個行嗎?你這臉一紅怎麼這麼好看呢?”

  “不行,”白阮在郎靖風懷里扭了扭,被道德感鞭笞著想掙開,“你在走廊里怎麼和我說的,你說你今天要是……”

  郎靖風打斷他,自己把話補完了:“我說的是‘我今天要是親你一口,亂碰你一下,我他媽是狗’。”

  “呃。”白阮忽覺大事不妙。

  郎靖風露出個痞笑,粗聲道:“對不起白老師,我他媽就是狗,汪汪汪。

  作者有話要說:  郎三瘋:為了追媳婦兒我不僅不要臉,我還不要牙,你們能嗎?:)

  要牙的大瘋和二瘋:社會社會,瘋不過瘋不過。

第二十八章 大寫那“捌”字差個豎勾我都不答應。

  郎靖風微微一偏頭, 吻住白阮的嘴唇。

  由于有用力過猛不慎把白阮親成小白兔的前車之鑒, 這一次的吻帶著幾分試探的意味, 力道輕淺,溫柔到犯規, 仿佛是在吻一個易碎的水中倒影。

  這和郎靖風片刻前展現出的痞氣粗野完全不相稱,卻反而在頃刻間瓦解了白阮的所有防線。

  白阮紋絲不動,沒躲, 也沒試圖掙脫,連嚴厲的道德感都暫時退避三舍裝聾作啞。畢竟縱使白阮有再多理由,在當前的狀況下拒絕一個如此溫柔的吻, 都顯得有些殘忍。

  郎靖風摩挲著白阮的嘴唇,稍傾, 克制地退開些, 低聲確認道:“害怕嗎?想變原形嗎?”

  ——也是被小白兔留下心理陰影了。

  “不怕, 不想。”白阮連耳朵都是滾熱的。

  他現在對郎靖風沒有絲毫畏懼了,可想想這不怕是用什麼換來的, 白阮心里一酸。

  “你那牙……磨的時候, 疼得厲害嗎?”白阮小聲問。

  “不疼,打麻藥了。”郎靖風盡情呼吸著白阮身上暖融融的味道, “我有個哥們兒, 他哥是獸醫, 我找他哥磨的,自己磨我怕磨劈了,那不成自殘了嗎。”頓了頓, 郎靖風像講什麼開心事兒一樣語氣輕松道,“我跟他哥說我喜歡上一個小兔子,得想辦法讓人家不怕我,他哥邊磨邊罵我傻,說我八字沒一撇兒呢先把牙干平了,磨完你不跟我我就傻逼了。

  這正是白阮想提而不敢提的疑問,卻被郎靖風自己說了出來,白阮一咬牙,硬著頭皮顫聲道:“那你就、你就沒想過,如果我真的沒辦法和你在一起……你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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