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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狼時刻》第42章

  緊接著,郎靖風那張英俊的臉貼得更近了,原本抵著白阮嘴唇的手則蜻蜓點水般飛快撫過白阮的脖子與手臂,探入白阮身體與門板間的縫隙,緊緊鉗住白阮細瘦的腰,兩人的上半身毫無縫隙地貼合在一起。

  這一連串密切的身體接觸令白阮驚恐萬分,幾乎無法思考,恍惚間白阮覺得自己就像個燒開的茶壺,天靈蓋像茶壺蓋一樣被滾燙的蒸汽頂著卟卟抬起落下,腦漿都快蒸熟了。

  “我昨天真的什麼都沒干。”郎靖風微微低頭,嘴唇擦過白阮的耳朵,幾縷額發垂下,稍微遮住了一點眉眼,卻顯得他更英俊,他開口,聲音中滿是濃得盛不住的笑意,“別生氣了,白老師,白阮小哥哥。”

  “松、松手……別、別碰我……”白阮嚇得四肢癱軟,如果不是被郎靖風鉗著腰現在他八成已經跪下了。

  “我訓練服好聞嗎?”郎靖風貼著白阮耳朵,聲音喑啞,飽含情欲,“聞著有感覺嗎?我也想要你的,給我一件?”

  白阮瞳仁驟縮,腦內一片雷鳴般的轟隆巨響,被恐懼和震驚雙重夾擊,整個思考不能。

  郎靖風退開一點,嘴唇離開白阮的耳朵,蹭過白阮的面頰,覓到那兩瓣他已肖想多日的柔軟唇瓣。

  “說好了期中有進步就答應我一個要求的。”郎靖風與白阮額頭相抵,含笑索要著獎勵,“白老師,我想親你一下。”

  語畢,頭一偏,吻了下去。

  白阮的嘴唇軟得不可思議。

  郎靖風的心臟熱得都快化了。

  與白阮嚇到沸騰的腦漿倒是相得益彰。

第二十二章 特大翻車慘案現場。

  白阮的嘴唇溫軟得如同一泓被陽光曬暖的春水, 這滋味把郎靖風深埋心底的狼性盡數勾了出來, 他原本只想索一個淺吻, 可沾上白阮的一瞬他就控制不住了,像只要把白阮吞入肚腹的餓狼般大肆侵占蹂躪著白阮的嘴唇, 無法自抑。

  “白老師,”郎靖風含糊地呢喃著,“我喜歡上你了, 怎麼辦,教教我……”

  ——被狼咬了!嘴被咬了!

  這個念頭令白阮渾身汗毛炸起,淚水盈滿雙眼, 血流沖擊耳膜的隆隆聲被無限放大,蓋過了郎靖風的低語。白阮奮力掙扎, 試圖對郎靖風使出小白兔獨門武功“蹬腿兒”——自然界中, 相對強壯的后腿是兔子唯一的武器, 當年白阮僥幸從狼口逃生就是在掙扎時碰巧用后腿踢中了那只狼的右眼。

  然而,在狼的鉗制下一只小兔子竭盡全力的反抗就和撓癢癢差不多, 郎靖風不僅親得更起勁, 還變本加厲地把白阮抵到門與墻的夾角中,用腿抵住白阮的雙腿, 讓他踢蹬不動, 柔聲道:“白老師乖……”

  雜物間昏暗逼仄的環境為這個吻額外增添了幾分禁忌與隱秘, 郎靖風被強烈的背德感刺激得愈發火起,正想對白阮做點更過分的事,懷中卻突然一空!

  郎靖風收勢不住, 一頭撞在墻上,額頭的鈍痛與衣物飄落在鞋面上的觸感一同傳來。

  “白老師!?”郎靖風愕然,下意識地一低頭。

  他腳邊的地上堆著一條黑褲子和一件白襯衫,兩枚柳葉兒般的小耳朵從襯衫領口中豎起來,白年糕似的一個毛團子上覆著一張黃符。

那小毛團簌簌地發著抖,卻沒有大動作,似乎還指望著那張符紙能把自己藏住,宛如龜縮在葉片下等待掠食者離去的小獵物。

  白阮的氣息頃刻間灌滿了整間小屋,那股被陽光曬得暖融融的、蓬松的絨毛味兒,仿佛鼻尖貼在一塊柔如云絮的小白肚皮上時聞到的味道。

  “你……”郎靖風猝不及防地遭到視覺與嗅覺的雙重可愛襲擊,眸光微顫,蘊在瞳仁中的一簇針尖兒銳利得發亮。

  這雜物間太小,白阮逃無可逃,只慫得拼命把身子往小團著,幾乎快要榨出兔汁了,但這還不夠,白阮恨不得把自己從拳頭大團成指甲大,小到再犀利的狼眼也看不見他才好。

  這實在不能怪他慫,方才郎靖風的狼牙咬到了他的嘴唇和他的舌尖,狼爪子還死死鉗著他,濃郁的妖氣輸入與密切的身體接觸毫不留情地拉響了白阮腦內所有警報。無論白阮再如何試圖保持理智,被本能操控的大腦也完全不聽勸,像個瘋子一樣癲狂地向四肢百骸大肆傳遞“被狼咬了哇啊啊啊狼崽子殺人了啊啊啊”的恐慌情緒。

  沉默不知持續了多久。

  也許是一分鐘,也可能只有幾秒,總之郎靖風終于找回了語言能力,先是一扭頭,呸地吐出幾根兔毛,隨即從牙縫里擠出一句:“……你是兔妖?”

  白阮除了發抖一動不動。

  “你怕我?”郎靖風心中驀地掠過一抹不祥的陰影。

  他還沒來得及想清楚具體不祥在哪,只是本能地覺得整件事的邏輯鏈都被白阮是怕狼的兔妖這件事打亂了,他俯身朝白阮伸出手,仿佛得親手碰碰白阮才能相信這是事實。

  “嘰!”見狼崽子又要碰自己,白阮失聲尖叫,離弦的彈力球般狂跳到雜物間的另一頭,縮在與郎靖風成對角線的最遠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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