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魚蘇玉泉輕哼哼:“怪兮兮的,會讓人魚的心怪怪的。”
小人魚聲音軟乎乎的,嬌嬌的輕哼聲仿佛撒嬌似的,讓人心癢癢。
安德魯的鳳眼微微波動。
手貼到了胸口,罩住了人魚的小屋,也貼住了自己的心口。
怪怪的。
怎麼樣的怪怪的。
小人魚的這話倒是讓他的心也有些怪怪的。
姜玉黎和大漢們已經打開機甲駕駛了進去,他們聽不到陛下和小人魚在說什麼。
只不過。
明明站在同一片地方,他們卻是忽然覺得他們仿佛很礙眼。
陛下站在那里。
仿佛和他手掌心罩住的人魚自成一片空間。
風,空氣和陽光都不敢輕易動彈,害怕擾了他們。
姜玉黎和大漢們互相對看,也只靜悄悄站立,不去提醒陛下切磋,只當進了機甲的自己是個立體雕塑。
倒是被罩住了蘇玉泉懵了下。
眼前一片黑暗,只看得到男人的掌心紋路。
男人的指尖在小屋的出口輕輕的,敲擊著。
這是在做什麼?
蘇玉泉甩動魚尾,游上去,然后抱住了男人的手,順著他的手出了小屋。
“安安你在做什麼,不切磋了嗎?”小人魚抱著男人的手指,歪著頭滿臉的迷惑,仿佛樹袋熊抱著樹,歪著腦袋滿臉疑問。
安德魯手頓了下,隨即輕輕將人魚按進了小屋。
那些人都藏在周圍。
小人魚已經暴露。
那麼所有的人都必須留下來。
他低下頭,深邃眼眸緊盯著小人魚,聲音低而縹緲:“不,我們這次不止是切磋,還要大戰23個敵人,敵人已經將我們包圍住了,阿玉怕不怕?”
敵人?
蘇玉泉詫異。
隨即他躍躍欲試:“不怕,我們把壞人全都抓下!”
他想看看自己和陛下合作起來的戰斗力。
輪回幾世,他的戰斗力毋庸置疑都是受著身體的限制,脆弱不堪。
即使第一世成為軍人的他,那麼努力的訓練后的戰斗力也是連主角受都比不過。
而現在。
陛下有戰斗力。
他有治愈力。
奶媽加戰士,絕配!
“好!那我們就把他們全都抓下!”安德魯說著,手中空間鈕輕輕一按,一架黑色的機甲瞬間就出現在眼前。
那機甲通體黑色,如黑濯石般的幽黑,浦一出現,天地間的光亮剎那間仿佛就被它吸收,陽光在機甲上覆上一層金色光芒,褶褶生輝,十分奪目。
就算是被按進了小屋里,蘇玉泉也能夠看到這機甲。
并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使用機甲。
伴生者普遍都是無法操控機甲的,而每一架機甲在初始之前是普遍都是無機制的機械感。但在主人駕駛后,會逐漸契合主人的氣息,契合后的機甲其他人再也控制不了,一旦強制控制,機甲會以自毀模式和人同歸于盡。
此時。
這機甲就透著肅冷的殺氣和霸道的煞氣,神秘而危險,仿佛所有出現在它眼前之物,都會被它頃刻間消滅。
傭兵團的隊長仔細的看著這機甲,半響吞咽了下喉嚨。
雖然時過境遷,但是隊長依舊記得光屏里,那黑濯石般的機甲沖進了被蟲族占領的星球,掃蕩蟲族戰場,所過之處,血肉紛飛,蟲族們紛紛喪失生命。
從來悍不懼死的蟲族,那一刻竟是害怕的張開翅膀就要飛出星球。
而機甲直接強勢的斬殺。
那一場戰斗是蟲族第一次的戰敗。
也是人類的第一場巨大的勝利。
赫雁帝國的陛下救下了殘存于格拉星球的一千五十六個人。
而后,那一千五十六個人加入了赫雁帝國,成為了軍人,人類與蟲族的戰斗也從此拉開了新的篇章。
那麼久遠了,赫雁帝國的元帥早就公布前任陛下被判國者傷害,濯鷹機甲也毀滅了。
可現在,眼前這機甲分明就像極了那架讓人渴望不已的機甲。
“逃!往死里逃!”
隊長當機立斷的下了命令。
不論這架機甲是不是傳說中那架,但依著這機甲的氣息,就定然不是好惹的。
有時候,絕對的戰力那是可以無視一切陰謀詭計的。
何況是這區區的埋伏。
他的決定很對,也很果斷。
然而,安德魯早就盯上了他們,精神力籠罩下,每一個人的蹤跡都無所遁形。
安德魯操控著濯鷹機甲,蘇玉泉則集中精神力緊貼著安德魯的精神力,低低吟唱起來。
這次的歌并不是歡快的曲兒,反而是帶著戰意,洶涌氣勢的戰歌。
安德魯的精神海瞬間就有了更加龐大的能量,它鋪展而開,精神力鏈接著敵人,仿佛一條源源不斷的線,死死的系在敵人的身上。
任他跑去哪里,都會被瞬息找到。
事實也確實如此。
傭兵們聽到了隊長的話,瞬間分散而開,直沖天空而去。
作為傭兵團名列第一的小隊,他們自然是很信任隊長的判斷,號令隨行。
而且是逃亡,那必須是分散而開,四面八方的沖。
這計策不錯。
奈何陛下是開了掛。
奶媽小人魚的加持,讓他的精神海戰栗著,興奮著,仿佛不會疲倦的永恒戰士!
此時,他就是機甲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