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踹一口氣,王亞男再接再勵,“我記得你不屬牛呀,你這只屬豬的大懶蟲,天字第一號的史無前例的懶蟲,你真是不愧屬豬,簡直跟豬一樣,不!你比豬還懶。”
象是要把從老編那兒受的氣一股腦地撒在賴聰身上,王亞男邊踱著步邊滔滔不絕地嘮叼下去,她那兒還有一大堆的事等著她,她卻不得不跑到這兒來叫一只懶蟲起床,你說她嘔不嘔?
床上的賴聰早就練就了一身硬功夫,在表妹的數落聲中又瞇起了眼睛睡起了回籠覺,賴聰最喜歡睡回籠覺,這種覺睡得舒服不說,還有一種勝利感,在本應該起床的時間里又搶回的睡覺時間分外珍貴。
說的口干舌燥的王亞男一回頭,就看見賴聰靠著枕頭低著頭打磕睡,剛剛熄下去的火苗又竄了起來,這回絕不能輕饒這小子。
揪頭發。王亞男看著賴聰那一頭烏黑亮麗的頭發,她下不去手。
(“為什麼?”
“那是我千辛萬苦護理的成果,我怎麼舍得?”
默客奇怪地看著她,“那不是懶蟲的頭發,怎麼是你在護理?”
“你也說他是懶蟲啦,他那麼懶怎麼會自己留長發讓自己麻煩呢?”王亞男萬分委屈地說著,“這小子的名字還真沒叫錯,懶得不象話,剛開始他頭發懶得剪,胡子懶得剃,后來吃飯的時候常常將胡子一塊吃進嘴里,”
默客一臉黑線,胃里一陣翻絞,險險沒吐出來,“我的主人公不至于這麼懶吧?”
王亞男瞪了默客一眼,“他覺得剃胡子可以用自動剃胡刀,比每次吃飯都要將胡子拉出來省事,就天天剃胡子。
”
默客十二萬分地感謝那個自動剃胡刀的發明人,否則主人公還不定是什麼模樣呢,想想都讓人后怕!
“覺得洗頭發很麻煩,懶蟲認為光頭比有頭發方便,就想剃光頭。”
“那怎麼沒剃?”默客對懶蟲的懶有了充分認識。
“我舍不得啊,”王亞男白了我一眼,拉過及肩的頭發,發梢處有不少地方分了叉,“你看看我千辛萬苦保養頭發,就想要一頭烏黑亮麗的頭發,花了那麼多的錢,費了那麼多的功夫都沒用,可是他卻想暴軫天物,我怎麼能同意。”
“所以,”
“所以我每個星期幫他洗一次頭!”王亞男憤憤地說。沒辦法,誰讓她看不下去呢。
默客無言ING。)
掐臉。柔滑細膩的觸感,讓王亞男狠狠掐下的手指不自覺地松開,睡覺多的人皮膚就是好。
(默客在一旁簡直不忍再看下去,八成王亞男這個勤快人還幫著護膚,這真是勤快人的悲哀。)
高挺的鼻子,下不去手,最后還是可憐的耳朵二次受罪。
“起床!起床!起床!”魔音灌耳五分鐘后,賴聰終于給面子地爬起來,馬馬虎虎地洗把臉,又讓看不下去的王亞男重新仔仔細細地洗完,并且還雞婆地上了護膚霜,賴聰慵懶地坐在沙發上,幾乎都窩進整個沙發里。
王亞男發揮著超強的耐心,“懶蟲,你的稿子。”如果不是這只懶蟲寫的懸疑推理小說太受歡迎,象這麼不敬業的作者早就被出版社一腳丫子踢出去了,那里還會三請四請,左催右催。
細長的眼睛睜著也象沒睜,懶洋洋的窩在那里,低垂著頭。
“懶蟲?”王亞男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耐性,難怪她的工作越做越順手,象她表哥這種難纏的人都沒把她氣死,可見她的功力了。
“賴表哥,你應該叫我賴表哥或聰表哥。”
“賴——表哥。”從齒縫里蹦出這個稱呼,王亞男是一百二十萬分的不樂意不情愿,這小子橫看豎看也看不出哥在哪里。
“稿子,還有一個結尾。”懶洋洋地拖著長音,賴聰不慌不忙地回答,一點兒也不為自己沒能如期交稿感到任何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