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初忽然想到了什麼,抬頭問白燃:“燃哥哥,為什麼沒有見到熊貓呢?”
心心念念的熊貓,在會場上并沒有見到。
白燃瞇了瞇眼道:“他最近沒有空。”
盛初遺憾道:“這樣啊……好可惜,他是在忙工作嗎?”
白燃對盛初這樣過度關注熊貓很明顯地感到不爽。
但是礙于他要維持他的斯文紳士,便只能解釋說:“加班,最近人類放寒假。”
盛初疑問道:“嗯?他的工作與寒假有關嗎?”
白燃不屑地說:“放寒假,人類小孩喜歡去動物園,他用本體在那兒當熊貓,迎客的。”
盛初又呆住,熊貓?去動物園?當熊貓!?
白燃沒有給他過多解釋,談話間他們回到了主樓。
大貓收傘,盛初慢慢地從他的身上下來,頭暈令他失去了平衡,身形七歪八扭。
“我、我回去睡了。燃哥哥早點睡。”盛初擺擺手,拐著彎往樓上自己的房間走。
他已經有些不太清醒,邊走還還邊解自己的扣子,口中念念有詞,“全是汗,要洗澡。”
但路過白燃的房間門口時,白燃爪子反應極快,反爪就將盛初撈住。
嘎吱一聲,打開了自己的門,想讓盛初進去。
“你可以住進來了。”大貓說。
聽到盛初耳朵里,大貓就像是像是要贈予領土的王,垂青與自己。
盛初還沒有做出回應,就已經被白燃爪子撥弄到門內。
暈乎乎的盛初看清了部分房間內的景象,呆立當場,好一會才回過神。
這里……竟然像是一片縮小版的森林!
怪不得外面看這座別墅這麼大,原來所有的空間,都拿來放這近乎足球場大小的森林!
甚至有溪流、人工瀑布。
就在不遠處有一顆直通穹頂的巨樹,掛著幾棟巨型樹屋。
那應該就是白燃的貓窩了。
想說點什麼,盛初卻被身體的感官支配,忍不住道:“我……我想上衛生間。”
白燃房間內的衛生間設施,全都是開放式的。
貓貓不知羞,盛初心里腹誹,不過這樣好像才是正常的獸類。
白燃在浴室里打開了水龍頭,水汽氤氳在浴缸之上,濡濕了他的一片貓毛,濕亮一片。
他慢慢走過去,背對著大貓,等大貓往遠了走了幾步,盛初才拉開褲鏈。
這個環境下,盛初放不出水來,轉過頭就看到不遠處的大貓。
“不要盯著我……”
這讓盛初突然就想到,偶爾一次看到過徐正然放的視頻。
視頻里他家的鍋底就站在浴室門口看著他放水。
簡直一模一樣!
這是貓的特有的習慣了?!
白燃問他:“你站得穩嗎?”
盛初臉色通紅,他有一些站不穩。
當他想回頭說自己能行時,一轉臉,差點與大貓貼了面。
大貓不知何時悄無聲息地忽然出現在身邊。
“啊……!別嚇我!”
大貓的爪子將他支棱住,盛初整個背都被他裹住,“這樣站穩了。”
熱水氤氳的水汽涌到了這邊來,讓盛初眼前看不清,幾乎快燒起來。
不知道究竟在做什麼,盛初眼神開始迷離起來。
淅淅瀝瀝的水聲后,他終于完全站不穩了。
白燃在他耳邊輕聲說:“可以洗澡了。”
浴缸里的水已經放滿,森林里的燈光并不通透,帶著某種隱秘的危險。
透明的穹頂上掉落這一片片的雪花,瞬間化成了水滴,敲出細微的落雨聲。
這一切都讓人無比地感到舒適。
白燃的肉爪褪去盛初的拖鞋,盛初腳尖試了試水溫,便開始解紐扣。
在盛初的認知里,白燃喜歡妖,人類入不了他的眼。
身體漫入熱水中,盛初發出一聲長嘆,仰頭躺下被眼前的一幕驚住。
就在他的頭頂,有一面鏡子,牢牢地鑲嵌在頂上,一抬頭便能窺的全貌。
水汽彌漫,盛初仰著細白的脖頸,瞇著眼去看自己。
若隱若現的水霧中,鏡中的自己,頭發完全打濕,散落在臉頰、耳后,露出整張臉,正茫然地注視著自己。
熱氣氤氳下唇色發紅,皮膚幾乎與透明的水融為一體,修長的雙腿自然地疊放著,在有浮力的水中沉浮著。
他伸手去撩自己的頭發,慢慢地將水淋濕在沒有淋濕的位置。
一雙金色的眸子在浴缸的尾部,像是鷹隼一般的視線一瞬不移地看著他鏡子里的那個人。
那個人是誰,是他自己。
他漸漸地失去思考的能力,像是漂浮在星辰大海。
肉墊擠了一些沐浴露,均勻地涂抹在皮膚上。
劃過蝴蝶骨,掀起一片漣漪。
盛初幾乎快睡過去,當他幾乎快要沉入水中時,一雙大爪將他攬住,抱得很緊,大貓的肉墊都要陷入到皮膚當中。
浴缸的水漸漸地褪去,熱水沖刷著多余的泡沫。
金色眸子的目光挪不開。
一只胳膊就能箍住的腰,上面還有象征著矯健的肌理,細軟的發絲散在頸邊,洗白天鵝頸仰著頭,目光迷離神游。
視線在往下,就是那種大棚精心養護才能種出來的草莓紅,鑲嵌在精致的身體上。
指骨是粉色的,眼角是粉色的,膝蓋也是粉色的,連蜷縮起來的腳趾都一樣是令人覺得爛漫的櫻花粉。
他身上的墨就像是只用在了眼珠子與毛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