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概是,犬系文科生×貓系理科生的故事。
我以為和你一起走過來,便是一生。卻不知一生究竟多遠。
我以為至少遠到和你共守白頭。卻死在了婚禮之前。
*
我曾經聽過年少不知天高的誓言。
他說,我要愛你一輩子還長。
我問,怎麼愛。
他說,你要是到了奈何橋,別急著喝湯,等我在孟婆面前強吻你。
這樣就比一輩子還要長一個吻的時間了。
我說,你怎麼就知道我比你先走。
他打趣道,你整天修仙敲代碼,肝都枯了,肯定掛得比我早。
然后這段短暫的誓言結束于我把他從電腦桌上踹了下去。
如果他敢這麼做,大概孟婆不會讓我倆投個好胎,下輩子一貓一狗生殖隔離也有他哭的。
……
城市是座憐憫的蠱壺,允許弱小的蟲子們蝸居一個小角落茍延殘喘,不必非要去看和參與精英們決勝的廝殺。
我是個普普通通,沒有什麼出人天賦的程序員,我覺得有這樣個角落就足夠了。不碌不閑,沒事還能咂摸出一點平凡也配擁有的幸福。
我以為我平凡到可以遇見他便是一生,我以為我平凡到工作至退休都一帆風淡,我以為我平凡到萬分之一的幾率與我隔絕。
我以為我平凡到死亡離我很遠。
至少遠到我已經執他手白頭了一生,看完在備忘錄里留下的山川湖海之后。
可我卻死在了我們婚禮之前。
……